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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 have always been among those who believed that the greatest freedom of speech was the greatest safety, because if a man is a fool the best thing to do is to encourage him to advertise the fact by speaking. (我以為讓愚蠢的人自暴其醜, 正是最大之言論自由所以是最安全的主因)

WOODROW WILSON (編輯組譯)


愚智談 WiStupiDialogue


真相和信仰

Truth & Faith

亦愚 & 亦智
26/5/2014 天晴有陣雨

「懲教署司鐸李賢義牧師在刊物青牧裏寫,七月三十日第一次跟陳振聰見面:聰仔說等了我(牧師)很久,知道我一定會探他的!我當然不會因 為一個人的緣故而忽 略主的羊,他也知我性格而預告了我的將會出現。我問:“你等我多久?”他說“個幾月了”(其實他記錯時間)!我回答說:“我等你才久呢,我等了你年多 了!”他愕了數秒,然後說:“都說你是另類的了,嗨,真有意思,真有意思!”跟著他急不及待的問我:“李牧師,請問你信唔信張遺係真嘅?”我說:“我信, 但有乜用!法官、陪審團信才有用嘛!但,他們能信嗎?”聰仔問我:“牧師,爲甚麽說等了我年多?”我鄭重的對他說:“我很久前、即律政檢控你時,已經與同 工分享:一、你的是真的,二、你一定輸的,三、你一定見我的。現在全中!”我定睛望著他,看他的反應。他,真是一個另類,用極之誠懇的眼神看著我,說: “牧師每週來,可否每次見我一小時,我真很想與你請教,好嗎?”我悻悻然說:“一小時!你知赤柱多少囚友,千多呀!見你一小時,不要把自己放得那麽大呀! 拜拜。”就這樣,開始了我們的交往、我的牧養。」

-資料來源:網友提供

註: 以下談話內容, 純屬作者個人意見,有關法律規定屬專業知識部份,不能視為具法律效力之意見,有疑問請自行向具專業操守之專業顧問查詢

免責條款 DISCLAIMER


愚:前輩,給你看一段文字。

智:呃,說說你有何得著。

愚:看來風水師懂風水是假,牧師的神通才是真。

智:看來你是見山是山,見水是水。

愚:這話怎解?難道見山不是山,見水不是水?

智:說對了部份,人如有神通,亦不保證百試百靈,正如NBA球星也不可能百發百中,總不能失手便説他不懂打籃球吧?神通不是關鍵。以鬼神之名圖一己不應得之利,雖真猶假,以鬼神之名行善,何用介懷真假。風水師仍介懷真假,似乎仍未想通。真假於你又如何?

愚:這個…,讓我想想!求真不是人生目標嗎?

智:莊子說:「 吾生也有涯,而知也無涯。以有涯隨無涯,殆已!已而為知者,殆而已矣!」(註1)

愚:如此説,難道不求知才對?

智:不是説不可或不應求知,而是莫自以為全知,人没有神之全知(omniscience, ),如何能辨别萬事萬物真假?但某些人雖然没有神之全能(all mighty/ omnipotence),卻擁有世俗權力,強作全知姿態為世人判定是非善恶是危险之舉。死不可生,刑不可贖。所以古代之聖王明君賢臣,都是慎刑簡法少 獄,原情定罪,德教為先,情理重於法規。

愚:這會不會太過理想,没有阻嚇性刑罰,人豈不是會隨意行惡?

智:莊子續說:「為善無近名,為惡無近刑,緣督以為經,可以保身,可以全生,可以養親,可以盡年。」

愚:不明白!

智:古人所言,只能領會不能言傳,任何詮釋都不過是一家之見,按上文下理,大多解作「無為近名之善,亦不作近刑之惡」,一切按自然之至理行事,便能保身,全生,養親,盡年。

愚:不作近刑之惡豈不是說人可以作不招刑罪的惡行,但儒家或一切中外思想不是都叫人絕不作惡嗎?不為近名之善便更難明,前輩曾説儒家思想教人止於至善,能達到至善,自然聲名顯赫,那莊子勸人為善不要近名,又如何能夠達到至善?

智:太執著一些「刑」、「名」上的概念來爭拗,不見得是尋找真理之道。

愚:願聞其詳。

智:老莊學説,境界遠高於孔孟,惟屬於出世之道,儒家則是入世之道,其實孔子非常佩服老子之學問,曾專程登門拜訪,向老子問禮,受老子待慢外,還被 責備一番,說這位萬世師表滿心慾念,孔子歸去後三日不語,弟子問其故,亦没有直接説出原委,只以龍來比喻老子思想和學識之博大精深。呃,喉嚨有點乾。

愚:嘻嘻,晚輩明白,即叫奶茶少糖及醬多一份。

智:年青人,我喫茶,你買單,是行善還是行惡?

愚:是晚輩心甘情願,豈敢說前輩行惡。

智:佔人便宜,總不能稱善,即使别人有所求,乘人之需亦非世俗所謂之君子行徑,其實世人行徑,善惡如何分得清楚,所以太極陰陽圖內,陰中有陽,陽中有陰,太陽生少陰,太陰生少陽,相生相剋,所以善中有惡,惡中有善,以為世界非黑即白是很膚淺的看法。

愚:前輩,這豈不是太玄了一點嗎?晚輩資質魯鈍,如何懂得實踐?

智:自知者明,你才不蠢,果然孺子可教。其實孔子問學於老子,並非一無所獲,儒家亦從道家思想獲得養份,你還記得儒家經典之一的中庸嗎?

愚:記得記得,是不是「不偏之謂中,不易之謂庸」那篇?

智:正是。不偏不易,便是不走極端,經得起時間考驗之至理,跟剛才莊子所說之緣督以為經是同一意思,那為善無近名,為惡無近刑究竟所言何物,是否開始有些體會了?

愚:好像有點頭緒了,是否說為善而近名,為惡而近刑是走向了極端,皆不可取?但這樣無求的人,便難有作為。

智:全中,老莊思想,主張清靜無為,對世俗刑名之爭,更是厭而遠之,莊子中便有不少寓言闡釋這個道理,例如木以不材(才)保其天年,泥龜寧生而曳尾塗(途)中;表面上教人絕聖棄智,實際上,是從睿智之境返樸歸真。

愚:但是,若賢能之士都抱著這種心態,社會便不會進步。

智:但人人都自命為天縱之才,以一己意志凌駕於眾人之上,熙熙攘攘,爭名逐利,以行善去惡為名謀權奪位,小則令機構人事紛亂,大則令社會撕裂,那是 進步還是退步?再者,為惡無近刑,後人注疏,多是書生之見,故常止於無為近刑之惡,而未及其更深層之意義;「木以不才保其天年」(註2)及「泥龜寧生而曳尾塗 中」(註3),如你所言,正是放棄社會責任,不願為善,即是廣義之為惡。

愚:這個…!

智:其實孔孟之教誨,亦非只言行善便可義無反顧。孔子曾説:「好仁不好學,其弊也愚」,只看警訊内之騙案受害人,便能明白一二,騙徒利用受害人之善 心而謀不義之財,正是因為受害人不懂為惡無近刑之道理;最能說明為善而招刑罰,莫過於見老人跌倒而急於援手後受誣告索償,救死扶傷,是善心之表現,惟入世 未深,不知世情險惡,缺自保之意識而急於援手,是孔子所謂之好仁不好學,不若如莊子所言,為惡無近刑,人生處世,強好出頭,同樣刑戮自招。

愚:那社會上人人見死不救,豈不是與文明背道而馳?

智:不是不救,是量力而為,不善泳者見有人溺於水而輕卒下水援救,是害已害人,為專業施救者多添麻煩。敢為天下先及以天下為己任之人士,不一定欲為 近名之善,不過與你同一思維,見善事而不為即視同行惡,故不敢不為,是近名之善而非出於自然。儒家在中國屬顯學,亦是入世之道,始於正心,終於平天下,影 響較大,但人皆自以為是,然後黨同伐異,天下便無寧日。

愚:那訴諸群眾,選賢與能,問題不是解决了嗎?

智:那是另一個更大之問題,還是先回到個人之修為上談,社會上不少人對中國文化不屑一顧,凡事喜好引用外國理論,那管理學上便有一條彼得原理 (Peter's Principle),說人在機構內會不斷提升,直至超越其能力所及之職位然後止。但如何(how)令此人止於其能力所不遞之崗位,你能否想像一下?

愚:必定是錯誤頻生,弄至天怒人怨,然後被迫引退或調降回原職位。

智:正是如此,結果很多時是功不抵過,小則將機構斷送,大則國破家亡,西方人對此問題大都訴諸外力制約,發展出權力制衡的理論,實踐起來便是權力分立及以法限權。中國人卻另有一套。

愚:難道就是你說的老莊思想和中庸之道?

智:看來你想到了,那麽我喫了你花廿多塊錢買回來的茶餐,也算是惡中有善吧。正是如此。莊子不為近名之善,亦不為近刑之惡,正是不走極端,順應自 然。自然之道是中間大道,所以莊子續以「庖丁解牛,游刃有餘」來闡釋自然之道之寬敞,反襯旁門左道之狹窄,自恃技術高強者在小道中尋隙覓間鑽營,行近刑極 惡固然不可,以善為至者便肆意為之亦不該,西諺亦有所謂 Ends do not justify means ,引申便成程序公義(procedure correctness)。

愚:那程序公義不就解决問題了嗎?

智:當然可以解决部份問題,但不能解决全部問題是其一,被濫用來行惡是其二。第一點不要緊,第二點才是關鍵,一法立,一弊生,程序是法的一個子集, 法與程序都要通過人來執行,自然會出問題,製造出來的新問題可能跟要解决的問題一樣多。例如釣魚執法,便極具爭議,以為訂立程序便可以解决,但調查執法人 員只要略過火位,便成教唆犯罪。另外為求定目標人物之罪而刻意提供不盡不實之證據亦是,要表面上依足程序不難。作證時,第三者根本無從得知事實之全部,只 是基於證據來作猜測,誰敢説猜測(guess)便是真相(truth),「已而為智者,殆而已矣」。所謂程序公義,對熟悉程序律例及早有準備的人有利,是 一種先天不對稱之優勢,善惡大可能是互相抵消。

愚:按前輩所言,最終還是人心中的良知令人知所决擇?

智:庶幾近矣!制度和人的質素相輔相成,缺一不可,徒善不足以為法,徒法不足以自行。在未有全知全能之聖人,而神或上天旨意未能準確捉摸時,掌有大 權能的人更須要謙卑謹慎,掌大權能者不限於名義上之顯貴,還包括振臂一呼萬人响應之民間領袖,因為他們一言一行,同樣都可能觸動社會千千萬萬人之福祉。以 為權力制衡制度能提供權力限制而無視自我約束,同樣出現濫權,英國人所謂之酌情權(discretionary power,discretion)同樣具有慎思明辨的意思。至於要求超越一切合理懷疑之證據(evidence beyond all reasonable doubts)便是寧縱無枉精神的具體執行方式(implementation)。

愚:但寧縱無枉對受害人不公平。

智:寧枉無縱有很大機會出錯,既未能為受害人討回公道,還可能製造新的受害人,寧縱無枉的理性基礎,是因為冤案製造的不公義更甚於縱容犯罪者,由多 國法律界人士及政府合作發起的清白專案計劃中(註4),便看到很多令人震撼的冤案,受害人都在合乎程序公義及充分證據情況下被定罪,而疑點都因各式各樣原因被屏蔽 或忽略。人既欠缺全知的能力,如何知道真相,唯有將疑點利益歸於被告,對執法是增加難度,但那是維護公義所必須的。但近年來因為有人不斷反覆吹捧法治,寧縱無枉原則作為法治精神的核心部份和要求超越 合理懷疑證據的準則已變得模糊起來,竟有不少人以為不上法庭便不算法治,不明白訴訟程序(litigation process)的先天不公義本質。

愚:那麽究竟是人的質素重要還是制度重要呢?

智:好的制度能令工作事半功倍,但質素差劣的人可以敗壞任何制度。在世界上,要找這樣的例子有多難?

愚:呃,我想到很多國家,但不好說,還是算了。那是説人較制度重要。但如前輩所說,看到的證據都是來自報導,不敢妄下判斷。

智:你不説,我也可能猜到,但不會強説我知道,說了出來,我肯定,你否定,我難免要訴諸輩份和權力,這就是没有全知能力而要強行下判斷的難處,如果判 斷會對人造成傷害便更難。是否謊言,只有其本人才知道,加上一些自信真確之假判斷,例如清白專案發現目擊證人出錯機會率達七成,因很多是因為白人不能分辨 黑人的面貌特徵。一位18世紀本身是律師的法國社會政治理論家 Alexis Tocqueville (註5)曾在美國立國後兩度到這個聲稱 The Law is king 的新國家遊覽,在 《On the Penitentiary System in the United States and its Application in France》一書中,表達出反對嚴刑及死刑的意見。只要曾對”清白專案”這類案例稍有研究而仍具有人性的,都會明白他為甚麼這樣說。

愚:但你也承認好的制度令工作事半功倍,那採用好的制度不是能改善效率和合理性嗎?

智:量體裁衣,當人的智識經驗未配合,表面先進的工具反成負累,八十年代初期,銀行和會計公司仍未完全淘汰算盤,初出校門的年青人不明白為何有計算 機不用,但幹活時,便發覺比不上老人家的算盤,學懂謙虚後,更發覺資深同事並非不懂運用計算機,而且速度同樣快,還要講求指法 。直覺以為先進,盲目引進而不考慮適配性,是欲速不達。時機成熟,自然水到渠成,老莊思想,講求順其自然,其理在此。Alexis Tocqueville 還 寫下兩册《Democracy in America, Tocqueville ,1840》讚揚這國家的制度,但他並不認同極端主義,曾說:”Liberty cannot be established without morality, nor morality without faith.”和“The health of a democratic society may be measured by the quality of functions performed by private citizens.”。沒有高質素的人民,甚麼制度也會生病。「不是説for the people, of the people 及 by the people 嗎?人是本體subject,本體的福祉(well being)是目的,制度是工具(means),制度為服務人而存在,人不是為制度而生存,那些要人為某個制度而灑熱血,抛頭臚而不問能否的人,腦袋其實 大有問題。

愚:只怕順其自然,便永遠落後。

智:謀事在人,成事在天,社會發展,不是個人的事業而是集體的共業,以天下為己任可以,但不能以天下為個人私產。儒家雖然入世,亦借鑑道家清静無 為,順應自然的思想,雖然擇善固執,惟不強求,不走極端,不戀棧權位,「達則兼善天下,窮則獨善其身」,進固然漂亮,退亦瀟灑,進取而不激進,前者可謂普 世價值,要做到很容易,但後者則不然,那些為實踐普世真理而奮鬥之正義之士,又豈甘於獨善其身,知進不知退者便容易走向偏激。

愚:如此説來,內在自我制約,好像優於外在制約。

智:依賴外在制約(external regulation)必有紛爭,紛爭必有消耗,内在制約(internal/intrinsic regulation) 講求憑個人內在修為制約自己行為,凡事適可而止,不必或大量減少外力制約,令社會減少很多無謂紛 爭。故儒家有「於止,知其所止」的誡條,「知止而後有定,定而後能靜,靜而後能安,安而後能慮,慮而後能得」。不知止便無所得。其實西方由希臘以降之文 化,其中所宣揚的公義justice,同様具有適當just之含義,跟孟子所謂之「義者宜也」是同一概念。西方並非没有自我制約的觀點和實踐,宗教信仰便 是最明顯的一種,但一些社會活動家卻只突出權力制衡體制,上智者當然有獨立思考,但下愚者便以為爭取制約内的最大利益是理所當然,公眾人物要說老實話,指 出群眾受到愚弄,無疑等同要説服醉酒人士承認自己不清醒,只會為自己製造公關災難,有口難言。

愚:有點明白了。

智:中庸之道就是要能知止,知止端賴克己復禮,克己復禮是實踐仁義的具體途徑,仁者人也,待人處事須考慮人性,西方之人文精神及人本主義,亦是如 此,天主教教義中的四樞德(4 cardinal virtues- 智德(明智prudence)、義德(正義justice)、勇德(勇敢courage)和節德(節制temparence)),相較儒家禮教,有過之而 無不及,只講自由人權不談克己根本不是西方文化的全部,只講法治不談道德也不是西方社會之現狀。過份壓制人性是違反自然,但完全不加規範則淪為禽獸。「率 性之謂道,修道之謂教」,便是此意。儒家的中庸之道,其實是老莊思想之入世修訂版本。

愚:但儒家及道家思想,一直為人疚病,例如説儒家教人盲從,道家教人消極放仼,令中國落後西方。

智:欲加之罪,何患無詞。

愚:願聞其詳。

智:茶點喫完了,時間也不早了,不如下星期再找機會談吧,適可而止,學以致用,懂嗎?

愚:對對對,前輩所言甚是。晚輩告退。


- 完 -


老編代註:

1. 庖 丁解牛,是出自莊周《莊子·養生主》: 「吾生也有涯,而知也無涯。 以有涯隨無涯,殆已! 已而為知者,殆而已矣! 為善無近名,為惡無近刑。 緣督以為經,可以保身,可以全生,可以養親,可以盡年。庖丁為文惠君解牛,手之所觸,肩之所倚,足之所履,膝之所踦,砉然向然,奏刀騞然,莫不中音。 合於《 桑林 》之舞,乃中《經首》之會。文惠君曰:『嘻,善哉!技蓋至此乎?』庖丁釋刀對曰:『臣之所好者,道也,進乎技矣。始臣之解牛之時,所見無非牛者。三年之 後,未嘗見全牛也。 方今之時,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視,官知止而神欲行。依乎天理,批大郤,導大窾,因其固然, 技經肯綮之未嘗,而況大軱乎!良庖歲更刀,割也;族庖月更刀,折也。今臣之刀十九年矣,所解數千牛矣,而刀刃若新發於硎。彼節者有間,而刀刃者無厚;以無 厚入有間,恢恢乎其於游刃必有餘地矣,是以十九年而刀刃若新發於硎。雖然,每至於族,吾見其難為,怵然為戒,視​​為止,行為遲。動刀甚微,謋然已解,如 土委地。提刀而立,為之四顧,為之躊躇滿志,善刀而藏之。』文惠君曰:『善哉!吾聞庖丁之言,得養生焉。』 」


2. 自《 莊子外篇·山木第二十》:「夫子出於山,舍於故人之家。 故人喜,命豎子殺雁而烹之。 豎子請曰;『其一能鳴,其一不能鳴,請奚殺?』主人曰:『殺不能鳴。』明 日,弟子問於莊子曰:『昨日山中之木以不材得終其天年,今主人之雁,以不材死,先生將何處?』莊子笑曰:『週將處乎材與不材之間。材與不材之間,似之而非 也,故未免乎累。若夫乘道德而浮游則不然,無譽無訾,一龍一蛇,與時俱化,而無肯專為;一上一下,以和為量,浮游乎萬物之祖,物物而不物於物,則胡可得而 累邪!此神農、黃帝之法則也。若夫萬物之情,人倫之傳,則不然。合則離,成則毀;連則挫,尊則議,有為則虧,賢則謀,不肖則欺,胡可得而必乎哉!悲夫!弟 子誌之,其為道德之鄉乎!』


3. 出自莊子·秋水:「莊子釣於濮水,楚王使大夫二人往先焉,曰:『願以境內累矣!』莊子持竿不顧,曰:『吾聞楚有神龜,死已三千歲矣,王巾笥而藏之廟堂之上。 此龜者,寧其死為留骨而貴乎,寧其生而曳尾於塗中乎 ?』二大夫曰:『寧生而曳尾塗中。』莊子曰:『往矣!吾將曳尾於塗中。』」


4. Innoense Project:

- Official website: <http://www.innocenceproject.org/>

- wikipedia


5. Alexis Tocqueville:

- biography.com

- wikipedia

小傳 Biography

Simswise 若智-
年逾知命,學有所專,長於經濟行政,對社會事務每有深刻獨特見解,然智者千慮,終有一失,智慮愈深,成見愈深;崖岸自高,偏執過度,難免憤世疾俗,所謂好 智不好學,其弊也盪,雖智者亦必有所弊,若智亦即弱智也,尚幸雖悲觀而未失積極.

Simsfool 亦愚
望不惑之年,其父有感東坡先生洗兒歌之言,深信「但 望生兒愚且魯,無災無難到功卿」,況愚者千慮,必有一得,倘時來運到,刞一得之見,己足以功名利碌等身,否則亦樂得逍遙快樂,不若自命才俊之士, 動輒以天下為己任, 先天下之憂而憂, 後天下之樂而樂,故得子即取名亦愚,亦愚果然深得其父神髓,故凡事隨遇而安,無作強求,相信凡存在皆合理.樂觀而欠積極,對若智之言時有質疑, 與若智對話常擦出火花.

編者按: 禍兮福之所倚,福兮禍之所寄,人之賢愚賤肖,何嘗不是相生相寄,此「大智若愚,大愚若智」,「聖人不出,盜賊無有」之謂也,甚至四位同體,實質一體四面, 旁人所見,可能是抑智示愚,隱惡揚善後刻意示人之一面而已, 故「智愚談」或即「腦交戰」孰智孰愚,二而一,一而二,見仁見智而巳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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